第222章 绝世大魔出生
诵经声,那经文不是佛道典籍,倒像是某种古老的魔族咒文,每念一句,院角的石榴树就抖落几片枯叶。
正说着,院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管雾荷披着件玄色短褂闯进来,发梢还沾着些草屑:“鸢儿姐姐,锦绣妹妹,去不去前院看新来的良种?农官刚从幽州送了些耐寒的稻种,据说能比寻常稻子多收三成呢!”她腰间的佩刀晃了晃,刀鞘上镶着的狼牙在阳光下闪着光——那是去年秋天她追着雾妖跑了三天三夜,从妖窝里抢来的战利品。
司马锦绣看着她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护心镜,忽然想起刚入府时,自己曾嘲讽管雾荷“一身蛮力不像女子”,结果被对方拉到演武场,三招就夺了她手里的匕首,还笑着说“在北地,绣花针和铁刀子一样重要”。她如今手腕上还留着道浅淡的疤痕,那是学射箭时被弓弦勒的,管雾荷替她上药时说:“等你能一箭射穿三层甲,就知道北地的女子凭什么站着说话。”
“公孙姐姐去吗?”司马鸢儿问道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。公孙婀娜这几日越发嗜睡,有时能从清晨睡到日暮,太医来看了,只说“胎气沉稳,是好事”,可司马鸢儿总觉得,那不是嗜睡,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。
管雾荷往嘴里塞了颗蜜饯,含混不清地说:“刚让小丫鬟去请了,说是……正对着肚子说话呢。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凑近两人耳边,“昨儿半夜我起夜,见西跨院的屋顶上蹲了只黑鸟,眼睛是绿的,盯着公孙姐姐的窗户看了整整一个时辰。”
司马锦绣的手猛地一颤,银耳羹洒在袖口上,洇出片湿痕。她想起在宫里时,曾偷看过先帝的禁书,书里说“神魔之子,若为纯魔,降世时必有异象,轻则赤地千里,重则引来上古魔神”。那时她只当是胡话,可现在看着西跨院那扇紧闭的窗,忽然觉得后颈发凉。
三人正往正厅走,就见柳林从书房里出来,玄色朝服上还沾着些墨点。他刚看完农官递上来的田亩账册,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,看见司马锦绣,忽然想起她刚来时总爱穿着绫罗绸缎在菜地里晃,结果被露水打湿了裙摆,蹲在田埂上掉眼泪的模样。
“听说你最近跟着农妇学纺线了?”柳林打趣道,目光落在她袖口的补丁上——那是前日学纳鞋底时,被针扎破了布料,她自己笨拙地绣了朵歪歪扭扭的桃花补上的。
司马锦绣的脸腾地红了,往司马鸢儿身后缩了缩:“就、就是闲来无事学学……”她还记得第一次纺线时,把棉絮缠成了团乱麻,被管雾荷笑“还不如三岁娃娃”,后来是公孙婀娜耐着性子教她,说“北地的日子,得一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