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0章 寒热迥异,不给面子(月票加更3K)
“小便没有,大便很稀,但是又不是拉肚子的那种。”
“溏稀?”方言问道。
对方点头:
“嗯。”
接着方言又说道:
“把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对方吐出舌头,方言看到舌质淡红色,舌苔薄白。
接着方言开始专心的诊脉,等到他诊断完成后,另外一边的方药中也诊断完成了。
“脉虚弦。”方言对着方药中说道。
对方点头:
“我这里也是。”
方言点了点头。
开始拿出纸笔一边分析一边记录起了医案:
患者头面虚浮如裹棉,眼睑浮肿透亮,此为《素问水热穴论》“其本在肾,其末在肺“的水泛高原之象;全身皮肤黄染如橘而不泽,巩膜黄染边界模糊,与阳黄的鲜明如橘子皮不同,更符合阴黄“黄色晦暗如烟熏”的特征。
四肢肿胀以下肢为甚,按之凹陷不起,提示脾失健运、水湿下趋,与《景岳全书》“凡水肿等证,乃脾肺肾三脏相干之病”吻合。
呼吸短浅急促,吸气难入,为“肾不纳气”的典型表现;口苦而不干,结合大便溏薄如溏稀,提示寒湿中阻、胆气上逆,而非热证的口苦咽干。
自诉“心慌头昏“,与血常规中红细胞90万/μl的重度贫血对应,中医辨证为“气血两虚,清阳不升”,恰如《灵枢口问》所言“上气不足,脑为之不满,耳为之苦鸣,头为之苦倾”。
寸口脉虚弦并见:虚脉主气血大亏,轻取无力,重按空虚;弦脉主痛主瘀,此处为精血不足、脉道不充所致的“虚弦“,而非实邪阻滞的弦劲有力。两尺脉沉细如丝,提示肾阳虚衰,不能温化水湿,与《濒湖脉学》“沉细而软为弱,主肾气虚寒“互参。
顿了顿,方言写下了核心病机定位:
本虚标实,以脾肾两虚为根本,寒湿瘀阻为标。
看到方言写的内容,一旁几个人都纷纷点头。
这情况倒是和熊婧闺女略微有些差别,共性是同为高危再障合并肝损伤,病机均涉及脾肾亏虚、毒瘀互结,都可采用温阳化湿、填髓生血的治疗原则。
差异是新加坡熊婧闺女的病例为湿热毒邪壅盛(黄疸指数120μmol/l伴高热),当时是重用了犀角地黄汤凉血解毒。
但是本例为“寒湿凝滞为主”(无高热,舌淡苔白),所以需要温化寒湿,用药方向寒热迥异。
现在他的情况有些紧急,脉虚弦欲绝、呼吸急促,有气随血脱之险,需要固脱止血,逆转病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