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、所谓多舛
胡骞予平时洁癖严重,衣服上沾了一点灰尘就不肯穿,却似乎没有做后洗澡的习惯,一身黏腻也能安然入睡。
不过,幸而如此,我可以一个人享受呆在洗澡间里的一点可怜的属于自己的时间。
后来我就在浴缸里睡着了。
睡得迷迷糊糊,梦也做的乱七八糟。
梦到我的股票,七八岁时的自己,那张我至今没弄明白的股权让渡书……最后,瞬间,一切,都变成了胡骞予的脸。
我醒来,发现自己正被胡骞予从浴缸里捞起来。
他一弯腰,手臂一勾,把我打横抱起来,我湿漉漉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。
回到卧房。
“做噩梦了?”他递了条浴巾给我。
我有点缓不过神来,迷蒙的看他。
“我刚才听见你尖叫。”
我不答,心里想:是啊,噩梦,梦里全是你。
胡骞予判定我输了。其实未必。隔日,我把黄浩然偷情的照片寄到了他岳父那里。
黄的岳父是个铁腕人物,他如果出手整治这个不本分的女婿,我就不信胡骞予还能保住跟黄浩然签署的那份合作意向。
时间问题而已。
助理室很热闹。年关将近,假期,花红,的确令人兴奋。
而今天,又有了一个新的可供探讨的话题——
simonyao,恒盛代表律师,不久前回国,在本就完美的履历上又加上了耀眼的一笔——年纪轻轻,便率领国家对外经贸部门的特聘律师团,打赢了新加坡和欧盟僵持近3年未果的税务案。
轰动了整个亚洲财经界的人物,带着大把荣誉与钞票的男人——
多么诱人的头衔。
而更让她们尖叫的是,此时,此刻,这位大名鼎鼎的simonyao,正在总裁室,和我们的胡总,商谈年末的利税与相关法律事宜。
吸烟室很空。
我一人,靠在窗前,手里一支烟。
办公室太热闹,我不适应。
男人,金龟——她们的话题,我也不参与。
一支烟,又一支,整个空间,烟雾缭绕。这时,门被推开,同事探身进来。
“为零,总裁室找。”他说,一手掩住鼻子,一手挥舞着驱散烟味。
我摁熄了烟,起身过去,试着扯了扯嘴角,可实在是笑不出来:“要我送什么喝的上去?”
总裁室门外。我驻足,深呼吸。里面,有胡骞予,他总能在无形中给予我压力。
待调整好呼吸,我推门而入。
会议桌那头,两个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