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、番外:占有(下)
付刁钻的投资人,她也曾在这里订座,不管多熟的客人,提前半个月排队是必须的,所谓高档私房菜,食材都需要提前半个月准备,这都不是钱的事儿。
他混这么多年,的确是越来越手眼通天了。
也是,这个人比他爸还能干多了,他爸还吃了没文化的亏。他既有文化又有流氓个性,早年阮恬还有知道,他背地势力发展到什么地步,现在她也没数了。
“快别生气了,来,看这边。”陈昱衡轻快地笑着,叫服务员都下去了,他亲自给阮恬倒红酒,把她推到窗前。
“看什么。”阮恬还有点生他的气。
陈昱衡做了个手势,餐厅里的灯火就暗了下去。屋内一暗,远处的灯火就尽都明亮起来。
一江潮水向东流,即将汇入大海的长江在这里转过弯,造就了一片富饶之地。此时江水倒映着周围高楼大厦的灯火,影影绰绰,辉煌明亮。
阮恬一时也怔住。这里倒是来过一次,但那是高朋满座,笑语喧嗔,反而不如此刻,四周如此寂静,让江景越发美。
“我刚来的时候,记得吗?你带着我在江边散步,就是在这里。”陈昱衡站在她身后说。
阮恬记得,那天江边有雾,薄薄的烟雾将一切都笼罩其中。他刚从美国回来,各种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这些年多想她,尽管他每天早中晚三遍地给她打电话,比讨债公司还勤快。没办法,他爸扣了他护照,五年不准他回国。
阮恬又嫌弃他吵,又觉得他不容易,不想阻止。
当不远处的钟声响起时,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听钟声,可他还在说。她一个不耐烦,就转身拉下他的衣领,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嘴唇。
他那时候瞪大了眼,最后才拥着她的肩,反客为主。
直到围观人群响起调侃和兴奋的喝彩声为止。
阮恬还记得,他嘴唇上有淡淡的松枝味,干燥的,男性的。
“我当时想,这辈子除了你以外,我大概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了。”他将她揽过来,再度亲吻她的嘴唇。看着近处他轻微颤抖的睫毛,听着他低沉的语调,“所以你,不能再生气了。”他说,“everytiyoured.heartdiesalittle.”
阮恬一怔,回手抱住他的腰,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生气了。随着他的语调,她的灵魂甚至也与之颤抖。
她还记得当年那个风尘仆仆,从美国偷跑回来见她的陈昱衡,还有更早的那个年少的,为她生为她死的陈昱衡。两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为什么现在要为了这么些点